2012年10月26日 星期五


◆◆◆ 我是愛公的。◆◆◆

        朋友宴蟹,招呼周到,細節用具程序一絲不苟:香醋、薑茸、黃糖、陳年花雕、么鳳話梅;手起剪刀落,咀巴隨即迎上接著那滴漏的濃香蟹黃,把酒持螯,樂透。一隻兩隻三隻,直至把第四隻大閘蟹幹掉方才收口,齒頰尚留餘香,牙縫仍膠著,老薑黑糖茶已在放涼侍候。熱呼呼的薑茶,暖胃驅寒,呷一口,不好意思的打了個飽嗝,亦暗示一切已照單全收,捧腹滿足。
 
 
        其實,我對吃大閘蟹並不太懂,甚麼「九圓十尖」,我才不管,也沒有練成把蟹吃完仍可將牠 (的殼) 還完蟹狀的本領;牠們來自陽澄湖、太湖還是牧牛湖,對我來說都是甘香味美;我也不曉得水質、飼料、基因等問題對大閘蟹的食味和肉質有多大或多壞影響;膽固醇嘛?一兩年才吃四五隻,我猜應該沒大礙 (可想而知我那座神聖的「健康飲食金字塔」一直未有建成的原因何在)。饞咀的我當然知道這是有點放縱,但,咀巴不是用來說話便是吃東西,美食當前,試問誰可抗拒?
 
 
        大閘蟹,公的母的我都愛吃,但還是比較喜歡公的。母的蟹黃香而硬,公的則綿綿黏黏,人家說那叫「漿糊膏」,當然我也知道那白白半透明的其實是蟹的精子,像從前吃鯉魚,我也是喜歡吃魚白多一點。飽滿的一口啖著,牙縫咽喉、舌頭上顎如膠似漆,是吃公蟹帶來味覺滿足以外的另一感官享受。因此,我是愛公的,說的是大閘蟹。


        大閘蟹,今年大概也吃夠了。得要多謝好友慷慨款待,送上劣作一幅以表謝意。


*字還字、圖還圖;毛蟹本是獨立的,只是我以電腦把牠倆湊在一起。因功力有限,恕未能一氣呵成,有待改進。
不過,字還是我寫,圖還是我畫的。梁生,請笑納。


 
 




*calligraphy, drawing and graphic composition by Joe L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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